我們在左丹尼的日子簿發現以下的話。
1948年9月17日 日記
「今天早上,天使們來到國會,包括方濟各的佈遣派、住院派和小弟兄派三位。還有第三會的男女成員各一。席維雅,盧碧(盧嘉勒的原名)很特別,她在特倫托開始了一個團體。她所說的,如同聖人受天主聖神所感召的話。」
左丹尼親自講述當天發生的經過。
一天,我要聽他們講述所謂「合一的宗徒事業」。當時是1948年9月的某天。我身為國會議員,希望獲得投票支持,也基於禮貌,便自薦接待宗教的代表到國會。他們來自方濟會不同支派,一位在俗的女青年和一位男青年。看見他們屬於方濟會的佈遣派、住院派、守規派及在俗團體的男女,為我而言,這已經是合一的奇蹟!
女青年開始說話。我還以為一定是感性的宣傳某種「烏托邦」式的援助。開始了一兩句話之後,我已知覺到是一種新奇的事情。半小時後,女青年結束講話,但我仍浸淫在一種引人入勝的境界中。我多渴望那些話可以延續下去。我沒有發覺這正是我一直期待的話,願意把成聖的生活帶給人人;抹去阻隔着世俗與奧秘生活的圍牆;少許人所獲得堡壘的財寶能公諸於世。天主是如此接近,祂就是父親、兄弟、朋友,臨在人們中間。
我很想加深認識,讓自己多了解他們稱為普世博愛運動的合一生活,認清自己所渴望卻已成泡影的那個經驗,即聖金口若望所指的,平信徒模仿隠修士,卻沒有修道的生活。這是我心中一直夢寐以求的呢!
天主的概念終於要讓步於天主的愛,一位活生生天主的形像。
盧嘉勒不是一位口中不停談論天主的人,反而她有天主與她在愛內一起說話,她身為女兒向天父說話。
若我用批判的角度去審視,我不會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這種生活的系統正打開我的心靈,再次找到這些熟悉的名字、形像,甚至是我心愛的教義。我曾學習過的、我的思維、我生命中所發生的似乎都直接朝着這個目標。沒有任何新穎,其實一切都是嶄新的。組成我的文化及靈性生活的因素都按天主的計劃呈現出來,各有各的位置。
一切陳舊的和一切新穎的都找到奧秘的鎖匙,都是通向愛的過度,往往總被堵塞了,突然散發出來,如星星之火,不斷擴大、蔓延,最後成為熊熊烈火。
集體的聖德和集體化(這兩個句詞彙是梵二後才出現,但將會變成通用)意思是脫離個人化的意念。每人都習慣小心翼翼追求個人的成聖,不會深究自己的心靈,反而是要失去。一份憐憫的心,一種內修的生活,離開那只局限於修會牆壁;避免某種優越階級的排他主義。在廣場、工場、辦公室、家裡、工作的地方,甚至是修院,任何一處都會與人們相見,即是與趨向完美的候選人見面。
為能渡這種新生活,要在天主內重生,我不用棄絕我的教義,我只要加強仁愛的火焰,因為愛自會愈燒愈旺。透過弟兄,可以實現天主的生活。生存一如一場冒險,懂得與造物主渡契合的生活,這就是生命。聖母瑪利亞閃耀着新穎的美,家人都可一起成聖,天堂是同共的居所!這就是那個發現,這個經驗。這樣令我成為新人。
左丹尼:令我成為「新人」的見面
1948年9月7日,左丹尼首次與盧嘉勒見面。當時他已68歲。他把這次見面記錄在自己的日記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