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的家庭來說,與每一個人甚至是與擁有不同信仰的人進行360度的交談,已經成為常態,我們的子女彼德羅(Pietro)、埃琳娜(Elena)和馬泰奧(Matteo)也有同感。安娜.瑪利亞(Annamaria)和馬里奧.雷蒙迪(Mario Raimondi)就像一條奔流的小河,他們分享了他們作為一個家庭所經歷的許多有關交談的經驗。安娜瑪利亞分享到,他們現在住在意大利北部的一個寧靜的小鎮上,離開米蘭只有45分鐘的路程的科摩湖(Lake Como)。馬里奧是一位米蘭大學物理化學的教授,安娜是一名教師。兩人都已正式退休。他們和家人以及他們的三個孫子在教區裏非常的積極活躍,他們非常熱衷於普世教會的生活,在當地的普世博愛運動團體服務。馬里奧解釋說:「由於我的工作,我們必須經常出差,尤其是在英國、巴黎和美國。當我在那裏做研究的時候,我們在波士頓遇到了普世博愛運動團體。合一的靈修精神使我們向許多來自不同文化和不同宗教信仰的兄弟姐妹敞開了我們的心扉。喬爾(Joe)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是我在巴黎遇到的一位同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安娜瑪利亞繼續說道:「1975年,在孩子們很小的時候,我們成為了他在英國布裏斯托爾(Bristol)的家人。喬爾是一個猶太家庭的獨生子,他的父親是俄國人,母親是匈牙利人。他們因為遭受迫害而逃離了維也納。喬爾的妻子翟加是前南斯拉夫一位共產主義上校的女兒;她是一個有著偉大的人類價值觀的女性,並聲稱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們的四個孩子和我們的都是同齡。我們常在一起分享我們的日常生活、工作、決策和教育方法。」
她又說:「有一次,我們回到米蘭家鄉,但繼續與喬爾和翟加(Zaga )通過書信,或電話保持聯繫,並時常一起出差。不久之後,喬爾想重新找回自己的信仰,追溯本源。現在,20年過去了,他被意外的診斷出患有嚴重的疾病。醫生說他還有一個月的生命,我們跑去探望他。在我們參加的葬禮上,他的一個兒子用希伯來語祈禱。那是一個非常感人的時刻。」
馬里奧說:「即使是現在,經過多年,我們與翟加和她家人的關係仍然繼續。」她現在已經老了,身體也不太好。例如:她的女兒們結婚時和她的第一個孫子出生時(也被取名為馬里奧!),我們經常去看望她。我們一起經歷生活上所有的事情,包括撫養子女、度假、科學研究……這不僅僅是我們之間對偉大人類的理解,還有更深層次的理解。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表達真正的自己,而彼此之間的愛是真誠的。翟加仍然聲稱自己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即使她的腿上戴著石膏,但仍去參加彼德羅晉鐸的儀式和埃琳娜的宗教職業,她也來參加了馬泰奧(Matteo)的婚禮。我們家庭之間的關係仍然存在,我們將繼續分享簡單的時光,深入和重要的時刻。」
安娜瑪利亞接著說:「去年夏天,我們瞭解到,一名80多歲的英國紳士在參觀義大利科莫湖時心臟病發作。醫院離我們家很近。他和他的妻子,都不會講義大利語,經歷著艱難的時刻,他們小組的其他成員已經返回英國。在為期兩周的住院期間,我們每天都去探訪他,幫助他與醫生溝通,並且找到一個地方,安排他的妻子與醫院附近的一些修女在一起,做些普通的事情,就像我們已經彼此認識很久一樣。」
又說:「我們與他們分享生活聖言,共同度過了簡單而深入的時刻。他出院後,我們陪他們去了機場。正是在那裏,安東尼……他的名字叫安東尼,問道:『我能給你們降福嗎?』那時,我們才發現他是英國聖公教會的牧師。那個特別的告別的回憶一直伴隨著我們。回到倫敦後,安東尼和他的妻子已經和當地的普世博愛運動團體有了密切的聯繫,回憶起那一刻,他們仍然對我們充滿感激之情。」
Chiara Favot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