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與文化」是一個微妙的話題,在神學、社會學、牧靈、政治和教育環境的領域上已廣泛討論好幾百年。甚而有教會文獻,如《在新世界中傳福音》(Evangelization in the Modern World)和《福音的喜樂》(Gospel of Joy),都是不可或缺的參考。
如果在世俗的情况下再加入「神恩」,那麼,要尋找一致同意就成為一種挑戰,特別是你把屬於不同文化的專家們聚到一起。然而,這恰恰就是4月6至7日在義大利羅卡帕(Rocca di Papa)普世博愛運動國際總中心召開的「福音•神恩•文化」大會所呈現出的顯著特徵。傅瑪利在歡迎致辭上指出:此次聚會的深層目的將產生一種愈來愈大的影響力,以達致「和平的文化,復興的文化」。在三場專題會議中,來自亞洲、非洲、美洲和歐洲的專家交換了意見。
神恩與文化福傳。
第一場專題會議提出了幾個問題,包括紮尼(Zani)總主教提出的「如何回應福音成為文化的緊迫性」;莫塔(Motta)修女提出的「面對當今的挑戰,如何促進神恩之間的共融」;以及布魯尼(Luigino Bruni)提出的為何「如今,許多『神恩』誕生在非宗教環境中,而教會本身卻沒有足夠的預言力」。在連續討論期間,專家們強調為何「所有與另一人的交鋒就是和一個社會家庭的歷史及文化的相遇」(關蒂亞諾);「如能維護其自主性,則傳媒有其本身的合一世界神恩」(贊祖基);「文化的福傳並不經由授權,而是經由見證促成」(紮尼總主教)。最後,布魯尼呼籲:「我們需要一種新的敘述方式;今天的年輕人無法理解上世紀1900年代的語言。」
從本土化(inculturation)到文化交融(interculturality)。
第二場會議由岑浩思( Jesús Morán)主持開幕,說:「歐洲對文化的闡釋遠離一切有關基督的話。在與其它文化的相遇中,出現一些未曾表達出來的東西,如今卻表達了出來。」正如菲力浦•安德肋•雷賽普遜(Philippine Andrew Recepcion)所說的,目標「不是一種非西方的基督宗教,而是一種超越西方的『基督宗教』」 。玻利維亞(Bolivia)的索尼•瓦格斯(Soni Vargas)提出我們從本土化的範式轉向文化交融的方式,表現出一股熱情。本土化的範式並不表示盧嘉勒所要求的積極的互惠活動,索尼說:「不再是『使命』,而是在一種聖三動態中『相互贈予』,在這種動態中,甚至都不會出現一個文化優越於另一種文化的現象。」
在辯論中,中國籍的鄭小慧(Vania Cheng)談到:「亞洲文化的特色是聆聽、尊重和沉默,因為內心的活動比語言表露更多。」喀麥隆(Cameroon)的拉斐爾•塔孔岡(Raphael Takougang)記得:「在文化交融中,知識不是用語言來溝通的,而是用一種共同經驗的方式傳遞。」卡塔蘭諾(Roberto Catalano)強調,盧嘉勒一直邀請所有的人「讓基督在所有文化的中心誕生」。盧卡斯•切維諾(Lucas Cerviño)從墨西哥(Mexico)與會場連線,說:「我需要創造一個條件,好讓天主已經播種在文化中的種子開花……但絕不能強推這個方法。」岑浩思總結說:「的確,一個文化絕不可去控制或優越於另一種文化,但這並不意味沒有一個中心點,基督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青年•信德•聖召分辨。
第三場會議聚焦即將召開的主教會議(Synod of Bishops),由伊塔洛•菲奧林(Italo Fiorin)主持開幕,說:「教育意味著幫助另一人找到他或她自己存在的意義。教育是一門陪伴的藝術。」珍妮•法瓦瑞(Jenny Favarian)修女見證了如何「發現去愛的聖召,讓美麗的花朵完全綻放。」瑪利亞•蘿撒•洛格佐(Maria Rosa Logozzo)講到有關一群來自不同文化的年輕人與愛爾蘭(Ireland)都柏林(Dublin)的「運動」中心的接觸。他們中既有信徒,也有非信徒,但:「在一個團體中經驗神的可能性吸引著他們。」在充分辯論後,菲奧林作了總結,強調「現實教育」的重要性,特別是服務學習:「學習去服務,服務以致學習。」
最後一天的下午,神學家高達(Piero Coda)針對這個問題作了演講。我們說教會出自在十字架上被捨棄的耶穌,究竟是什麼意思?「顛沛流離的一生:為了活出另一種生命而捨棄一個人自己的根的能力……見證天主的愛的荒唐……」
干薩尼(Canzani)說,這些天的討論將編寫成文章,在《新青》(Gen)雜誌上,《合一與神恩》(Unità e Carismi)、《新人類》(Nuova Umanità)、《新城》(Città Nuova)發表,以幫助反省目前教會和文化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