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浦斯·泰勒( A. Phillips e B. Taylor)論及良善,說:「真正的良善是相互交流那些本質上無法預料的結果。這是一個冒險,正因為它把我們的需要和渴望同別人的需要和渴望混合起來……。」
如果讓非經濟美德(non-economic virtues)和經濟或商業美德共存,則企業和組織會達成美好及充實生活的好處。這是一種極不容易實現的決定性的共存,因為要求管理者放棄對人的行為的完全控制,而能接受他們行動中一種不可預測的因素,且樂意將效率相對化,而『相對化』正成為我們時代的『新宗教』的真正信條。
慷慨是這些非經濟美德之一,但也是所有商業和機構所必要的因素。慷慨(generosity)源於拉丁文的genus,generis,用意指種族、家庭、出生的術語,也是性別(gender)一語的第一個含義。此古老的詞源學——如今已失傳——告訴我們有關慷慨的重要事情。首先,提醒我們,慷慨和生命的傳遞有關聯,即我們的家庭;與我們相處周遭的人;與我們在其中成長及學習如何生活的環境有關。的人。我們來到世界上時獲得這份遺產,是我們的父母和親人們傳遞給我們的禮物。慷慨在家庭內部形成。我們在自身內所發現的慷慨,很大程度上來自我們的父母。在我們出生之前,他們中間怎樣相愛及愛的程度;他們所作的人生選擇,以及當我們開始看著他們時,他們所作的選擇。這全取決於他們的忠誠度、熱情好客、對窮人的態度、樂意、『花』時間去聆聽及幫助自己的朋友、他們對自己父母所表現出來的愛和尊敬。
這基本的慷慨不是一種個人美德,而是一份禮物,成了被稱為『個性』的倫理及靈性標準一部分。它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資本,在我們出生之前既已形成,並得到我們幼年時的關係之品質的培養。它也取決於我們父母、祖父母、近人,及許許多多和我們的DNA無關的人,但仍以奧妙而又非常實在的方式臨於我們自身的慷慨(不慷慨)內的人。我的慷慨受到了那滋養我們家人的心的詩人的影響。通過我的人民的祈禱;我喜愛且傾聽的音樂家;通過村裡慶節中那些講故事的人,通過政治家的演講和行動;通過傳道員的講道。藉著奮起反抗的殉道者,他們為了我今天的自由而在昨天交付自己的生命。通過過去多個世紀以來無數女性的慷慨(婦女和慷慨之間有一份巨大的密切關係),很多時候她們將催生家庭繁榮置於發揮自我之前,且如今仍在這麼做。慷慨讓我們對那些因自己的慷慨而使得我們也成為慷慨之人的人充滿感激之情。
與慷慨的人一起生活可使我們變得更慷慨。祈禱、音樂、美麗……亦如此。培養慷慨產生比一個人所能看見和度量的更多的效果,不慷慨及其它惡行也一樣。一個家庭、團體或民族的慷慨血統就如同每一個人的慷慨的總和一樣。每一代人都在加強或削弱此血統的價值,而後者如今正在歐洲發生,我們這一代人,理想和偉大激情都非常匱乏,他們正在揮霍著所繼承的慷慨這一筆財富。因此,一個任憑半數年輕人失業的國家不是一個慷慨的國家。
路易吉諾·布魯尼(Luigino Bruni)撰
慷慨是強大的種子
由路易吉諾·布魯尼(Luigino Bruni)發起的革新——人類只要自由地給予一切,就能付出許許多多。慷慨是這些非經濟美德之一,但也是所有商業和機構所必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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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zie Luigino! Tocca in fondo il cuore e ho sentito di fare circolare questo che dici, a torno a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