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福音:出死入生

 
從藥物依賴到自由的一段旅程。桑德羅·波斯奧(Sandro Bosio)講述自己的經歷。「盧比亞諾是轉捩點」。5月10日,這個普世博愛運動小城將迎接教宗方濟各的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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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前,我出生在義大利北部的特倫蒂諾(Trentino)。我青少年時期的唯一愛好是音樂和藝術。因為我經常和父母吵架,所以很快就輟學回家了。一把吉他、一頭長髮、我自己的樂隊……這就是我的世界。我和一些朋友一起,組成了一個小社團,一起居住、玩耍和夢想。這就是一個人來人往,大麻流通的地方。20歲那年,我遇到了安娜(Anna),在青春期的喜樂和魯莽中,她成了我的伴侶。她偶爾也會使用重型毒品。為了幫助她戒毒,我採用了一種後來讓我悔恨苦澀的方式,我也嘗試那些毒品。這是走下坡路的開始,日復一日地導致我們陷入無底深淵,以及不得不屈辱地不斷增加劑量。

隨後幾年充斥著恐懼,以及交替發生的興奮、戒斷症狀、住院和持續復發。然後是監獄。刑滿釋放後,我們決定去印度(India)學習手鼓(Tabla),一種典型的打擊樂器。印度讓我們著迷,以至於讓我們忘記了西方及其物質主義,我們能夠遠離毒品。回國時,衝擊力非常大。那時,義大利因為政治恐怖主義而陷於癱瘓。在不知所措之中,我們再次從海洛因的懷抱中找到慰藉,幫助我們不去思考任何東西。我們用一種甚至更加無情的方式再次投入毒癮的漩渦。隨之而來的是多年的身體與道德的衰敗。直到我們來到一個戲劇性的十字路口,面對發瘋或死亡。我回到印度給自己戒毒。但我是獨自去的,這樣我們就不會彼此束縛對方然後又故技重演。當我回到義大利時,勉強接受了在托斯卡納(Tuscany)和一位叔叔住在一起。

這是一個轉捩點。真奇怪,我感覺到被他接納和尊重,如同一家人一樣。賦予他的家庭生命的是「天主是愛」的思想,他毫無條件地愛所有的人。這個想法也開始讓我著迷。1982年5月1日,我和幾個堂親去盧比亞諾(Loppiano)參加一場年輕人的聚會,他們來自世界各地。我從未如此堅信自己,想要讓這種生活成為自己的,我嘗試和這個小城的居民保持緊密聯繫,我發現,他們採納福音做自己生活的基礎。

我想告訴安娜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於是我去特倫蒂諾看望她。她的苛刻反應是可以理解的,她感覺到自己被背叛了。幾個月後,她寫信給我。她在一所監獄裡,想見我。我感謝天主,從最底部,唯一可去的地方是向上。「把自己用作她得救的工具!」我這樣祈禱。我每週都去探視她,和她講話。一年半後,她刑滿釋放,我們一起開始了新生活,不斷地得到我們的新家庭——普世博愛運動的幫助。我們越來越渴望在教堂裡結婚。生活變得越來越平靜,更加安全,因著兩個女兒的到來而變得充實。安娜獲得了護士資格,但過了一段時間,她為了一個同事而失去理智,要求和我分居。為避免分手而徒勞掙扎後,我找了一間公寓,獨自住在那裡。

然後出現了日趨嚴重的肝病的早期症狀,最終需要做移植手術。醫生說我只有幾個星期可活,並讓我立刻住院。在醫院度過的時間很寶貴,我嘗試預備自己的靈魂,唯獨聚焦在天主身上,每天為別的病人,特別是那些最孤獨的,做些愛德行動。最終找到了一個適配的肝臟,於是實施移植手術。手術結果超過了預期,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出院了。

兩年前,我接到了一通電話,安娜要求我照顧我們的女兒,因為她住院了。我趕到她身邊。臨終狀態的診斷意外地把一家人聚到了一起。我們彼此寬恕,為能一起走完她旅途的最後一段而感恩。在她臨終時,當我在她耳邊慢慢地輕聲誦念「萬福瑪利亞」時,她偶爾用一聲歎息和我一起祈禱。以前,我們從未一起祈禱過。在誦念「萬福母后」……「一旦流亡期滿,使我們得見……耶穌」時,安娜安息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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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dback

  1. Thomas KO

    Grazie carissimo,
    Mi ricordo di te sempre e la tua canzona: E nasce sole di un giorno nuovo in cui, tutto e` cambiato per me, e` nasce sole di un giorno nuovo in cui, ho incontrato 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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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deltraud

    Una testimonianza molto toccante di Dio Amore, che ci aspetta sempre! Grazie del dono d’avercela comunic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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